七日書:我的(不)完美人生 · 第七天

七日書(7):我們唯一能做的就是成爲漂泊本身

Passoet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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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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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生命敞开,生命也会对你敞开。不用太紧缩,不用太担心生活会怎样。有一句话,生活应当如流水般顺流而下。我相信,只要足够敞开,生命给予你的,必定会比你想要的,更多,更多。

这个决定就是,在我29岁那年,决定去长途旅行。那时,我经历了和Q的分手,从广州回到清远,在职校做了一年半的老师。我说,让我浪一次好了。我从来没长途旅行过,没去看看这世界。浪完这一次,我回来,就稳定工作稳定生活。

当时我确实是这么想的,但是命运总会出人意料。

那一年,我本来在学古琴,学了第一首曲子《长相思》,一想到长途旅行不方便,就从古琴改成了口琴。当时十孔口琴演奏的《La partida》挺火的,我也非常喜欢,想到在街头吹这个曲子就觉得很酷,于是,那年我开始学口琴。

阿姆斯特星也跟我一起旅行,我已经不记得当时是怎么跟他说起这事,他又是怎么想的了。

(插一句:阿姆斯特星这个名字,首先是因为他名字的最后一个字是“星”,他又非常喜欢爵士小号大师路易斯·阿姆斯特朗,我就戏称他为“阿姆斯特星”)

暑假开始,意味着我带完一届学生,意味着我的旅行开始了。我们两人从广州出发,一路经过桂林、阳朔、龙胜、凤凰、长沙、岳阳、武汉、杭州、西塘、苏州。

我沿途吹口琴卖艺,在凤凰时是最滋润的,一小时卖艺就能抵我们一天的生活费。古城游览的人,愿意停下来听,城管也不会管我们。除了口琴,我当时还印了自己的诗集,以及印有我诗歌的海报,卖艺的时候,就会把海报和诗集像摆地摊那样摆出来,不是卖诗集,只是作为展示。

我在凤凰卖艺

苏州之后,阿姆斯特星留在苏州打工,而我继续走,去了北京。

北京那边有个大学生刚毕业,他叫包包,我们在豆瓣上认识。他琢磨着召集一批奇人异士,搞一辆大巴车,沿着国境线游一遍。他说我来北京可以一起搞这事,还可以住他那里。

就这样,我认识了这个同样是INFP的年轻人。(当时MBTI不火,我是后来才知道他是INFP的)。

我们第一次见面,他就带我去喝豆汁,我面不改色非常淡定地喝了大半碗。后来大巴车的事没搞成,他带我去他家乡甘南藏区玩,在藏人的家里,又骗我说他们藏区的人吃酥油都是一块块直接吃的,于是我又面不改色非常淡定地吃了一块酥油下肚,结果把他和在场的藏族小伙惊呆了,他们说酥油单吃太重口,他们都吃不下。

我在甘南

从甘南返回时,我又去了西安、华山,之后从北京南下,到了南昌,当时想去鄱阳湖看天鹅,但天鹅已经离开了。

这趟长途旅行历时大约4个月,结束后我回到清远,继续跟着我原来的领导在职校做老师。

为什么说这个决定让我重新想象和定义生活呢?

因为旅行结束后,我确实按照原来所想,回到清远稳定工作稳定生活。可是,一是你愿意敞开接触外面的世界,那么外面的机会也会来到你身边。

回到清远干了大半年,包包从北京去了常州的舜尧传媒做活动执行,他遇见到当时公司的影视部经理李老师,这里的故事就可以接上 七日書(2):我的影視美術之路 

从此,我漂泊不定的生活就开始了,做影视美术,拍戏完了就借机各处旅行……

我常常都说,最理想的生活就是和心爱的人一起隐居,每天琴棋书画诗酒花,(在我练习正念之后就加上了)柴米油盐酱醋茶。可是我的生活却是另一种形态。我说自己其实并不喜欢旅行,可是我每年都会旅行。我不是寻找某种稳定的生活,我是在寻找一颗稳定得坚如磐石的心,一颗心。继续找继续找,多年以后,我读到净香·贝克这段话:

我们唯一能够做的就是成为飘泊本身,成为飘泊本身意味着体验禅修的每一刹那,不论那个刹那是什么。当我们历经干旱和口渴而活下来的时候,可能会发现一件事情:飘泊于荒漠中“就是”上帝应允的那个人间天堂。

总之,这次决定让我感受到了,对生命敞开,生命也会对你敞开。不用太紧缩,不用太担心生活会怎样。有一句话,生活应当如流水般顺流而下。我相信,只要足够敞开,生命给予你的,必定会比你想要的,更多,更多。

CC BY-NC-ND 4.0 授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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