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昭阳

@hskx

习近平的死亡是最好的抗抑郁药

虽说习近平的死亡不一定会导致更光明的未来,但起码能够摆脱一潭死水的局面。在习近平统治下,中国的未来是可预期的糟糕。习近平的死会打破这种可预期性,引入不确定性。中华帝国的晚年以其体量之大,仍然有可能耗完人的一生。鸦片战争到清朝灭亡也花了七十年。

习近平底下无新事

有时我想,我不要跟习近平的时代同归于尽。作为一个有用母语从政、参选理想的人,生活在习近平时代实在是太憋屈,这种生不逢时的感觉一路伴随着我,随着我的精神状况逐渐起伏。于是我选择流亡,可这根本是治标不治本的道路。我治好了浮于表面的恐惧,生活却陷入巨大的空虚之中,为中国和我都没有前路和出路发愁。

坏人赢了;好人虽然节节败退,却并没有输。

因为还留得命在。撑到底,斗命长

时间站在我们一边,我们将要战胜习近平

给所有年轻人的:时间站在我们一边,我们将要战胜习近平。我们将在他的葬礼上欢欣雀跃。我们将在他的墓前种上鲜花。我们终于不再因为他是老不死的而咒骂他。我们将开上香槟庆祝。我们将把独裁和共产党和习近平一起扫进坟墓。我们支持台湾独立。我们支持香港独立。

家,一个变动的概念:跨国流亡中的情感漂泊

今天是再次抑郁发作的第一天,我感到我身体的所有部位都在哭泣,每一个器官都沉甸甸地下坠。晚上我去参加跨性别女权游行,我没有想到有那么多人参加,没有带够传单。我感到浑身都很紧张,像要惊恐发作。中国的那些TERFs带给我的创伤难免不被想起。我感觉我的大脑坏了。

邦有道,贫且贱焉,耻也;邦无道,富且贵焉,耻也

是为记

在自由节节败退的离散时代流亡的意义

我们活在一个连李志的歌声和《愿荣光归香港》都被封杀的时代。这个时代的我们,注定背负着“生不逢时”的烙印。在历史的垃圾时间中流亡,我们要如何活出自己的价值?带着这样的疑问,我开始提笔。香港的命运与抗争,是中国命运的缩影。自由的生命故事,与习近平的步步紧逼紧密相连,不可分割。

记一场噩梦与一场爱情

我从一场噩梦中醒来,身下是被汗液浸湿的毛衣。我想要找到一个安全的支点,我马上想到了她,我想到我陷入了爱情之中,我感到安全。在我午睡之前,我刚刚打电话陪她进入梦乡。现在她还在睡,我却醒着,我感到有点孤独,但我感到安全。噩梦?我梦见我拜访偏僻又寒冷的伫立在山中的城市,天已全黑,汽车道…

不敢自杀,不想活着;如果不死,积极生活

两个星期前,我开始跟朋友群发消息,说“我现在没有自杀的勇气,也没有活下去的动力”。生活的痛苦相比于自杀的痛苦,似乎开始变得可以忍受起来。然而,我虽然活着,却对脑力劳动(用非母语学习)和体力劳动(做一些清洁工、洗碗工、餐厅服务员之类的工作)变得毫无渴望、困难重重。

如果我是随机杀人案或恐怖袭击的受害者

如果我是随机杀人案或恐怖袭击的受害者,我需要寻找到一份信仰。对于“命运”,即那些生命中不可控事物的认识,需要有一份解释。这种解释,可以化约为对上帝的阐释。正如我之前所说,由于世界上的苦难和恶如此之多,因此不能相信上帝是道德或正义的化身、来源或标尺。

没有勇气去死,没有动力去活

要么活着,要么死去。没有别的状态。我现在的状态就是不太有勇气去死也不太有动力去活。我现在就用一句格言支撑着我:既然不死,好好生活。如果不死,积极生活

对于川普的再次胜利,我崩溃了

对于川普的再次胜利,我崩溃了。我仿佛失去了语言。鉴于最后民调的吃紧,川普胜选对我来说并不非常意外,然而令我震惊的是哈里斯甚至输掉了普选票数。2016年希拉里至少赢了普选票。这次的失败比2016年还要更彻底。美国人民做出了非常清晰的选择,告诉大家让一个强奸犯当总统比让一个女性当总统更容易被接受。

民主黑暗的一天

几个月前,我对W女士半开玩笑地说道:“如果川普又赢得大选,我会自杀”。现在结果已经明朗,我要去自杀吗?川普的胜选是一个寓言,这个国家两次拒绝女性候选人,这个国家似乎是厌女的。每次民调的失准也为媒体带来考验。川普设置了一个玻璃天花板。民主成为一场痛苦的游戏。

上帝只能是一种爱

对上帝的理解只能是一种爱。没有办法从世界的起源、宇宙的开始、时间的爆炸、第一推动力来理解上帝。因为这一切似乎都是科学的范畴。我没有说只是科学的范畴,因为这给神学、哲学的存在留下了空间。科学虽然无法证明宇宙大爆炸的存在,却从观察中得到了无数证据可以倒推出宇宙大爆炸。

对痛苦缺少切身体会的人无法理解安乐死

安乐死是一种希望,是一种对人类终极关怀的渴望,是人类夺回自己的主权。选择安乐死也会被网暴,是中国这个残忍社会的象征。这样的社会文化对止痛药缺乏赞美,反而对选择忍受痛苦以尽某种吃人的仁义道德报以最大的赞美。尊重极端的痛苦,努力减轻痛苦到可接受的范围,是人类最高的美德。

中共强奸了我的祖国

一直以来,我以为我热爱我的祖国 直到我看到,何方美被关进精神病院 直到我看见,意大利没收了我的护照,用一张难民的纸收买了我 直到我看见,汩汩的黑夜浸透了我的楼房 而我的心,被撞进一道碎尸机,白昼烘干了我的衣裳 有时我感觉不能控制自己的身体 因为摇摇晃晃地 就撞进了酒楼…

如果爱情不足以让习近平时代的我们不死

(一) 我和W女士的爱情已经进入几个月的时间,我们就像患难中的两泉水,颜色温度都不一,却这样撞在一起,也就不免得一同感受这被时代加热的恐怖。如果说变成水蒸汽意味着自由,我倒愿意成为这自由,可水蒸汽的自由却让我摸不到身体,我需要身体才能感受到我还活着。

共产党把我杀了

如果我死了,一定是共产党害的。1989年后共产党很少杀人了。我想象我就是死在广场上死在长安街上的大学生。子弹穿过我胸膛只是见到汩汩的血流下来,我看着我自己倒下,巨大的痛苦让我灵魂出窍般解离,使我不用经受这非人的酷刑。白色衬衫湿透了。原来只要我们这些乖学生不听共产党的话,倒在汩汩的血泊中会成为我们的宿命。

如果爱情能让两个人在习近平时代不死

(一) 我们相遇在习近平时代的中期,白纸革命之后。在后习近平时代的纪元里,习近平时代的前期始于他上台伊始的反腐,终结于四通桥勇士的英雄壮举以及随后引发的白纸革命。李克强曾被许多热衷于朝廷宫廷剧的离岸文人评为习近平的竞争对手,他的离奇死亡再加上胡锦涛在二十大被强行架出会场,汪洋胡…

记录危机

这两个星期,我堕入地狱之中。这是我人生第一次经历这么持久且严重的自杀危机。趁我现在清醒了一会(我一个人坐在食堂),我感到有必要记录下来这两个星期发生的事。我感到想死。我也想死。我跟家庭医生说我想死。我跟两个精神科医生说我想死。我跟心理咨询师说我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