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ic Games vs Apple 反壟斷訴訟：第11、12天

2021 年 5 月 19 日

從頭參與至今的蘋果老將 Phil Schiller 終於站上發言台了。

第十一天由先由前一天 Epic Games 邀請的哈佛大學電腦科學教授 James Mickens，接受蘋果律師 Jason Lo 的交互詰問，關於App Store 還處理各種系統安全以外的問題（譬如有害內容審查等），以及若開放第三方軟體商店對於這些問題的影響等。Epic Games 已無其他第三方證人。

本日重頭戲在於，蘋果的 Phil Schiller 站上發言台了，這場法庭審判中他每天都有出席。蘋果 Schiller 表示，自從他在 1997 年隨著 Steve Jobs 重返蘋果後，公司內部組織便從多個自負盈虧的部門，調整為整間公司自負盈虧（編按：這應是呼應蘋果不將 App Store 獲利狀況獨立出來發佈的說法），因此蘋果不將自己視為硬體或軟體公司，而是一間產品公司。接著繼續回顧過往產品發佈歷程與內部信件文件。

蘋果 Schiller 表示他從 2018 年起就開始很常玩《Fortnite》（！），但在 2020 年 Epic Games 發起 IAP抵制與訴訟後，便不再玩了。他確實是個遊戲玩家，擁有 Xbox、Nintendo Switch、PlayStation 等。

蘋果 Schiller 進一步指出蘋果內部有個「FEAR 小組（Fraud Engineering Algorithms and Risk）」專職處理各種惡意程式、盜版軟體、潛在風險等，這與 App Review 小組希望協助開發者順利上架 App Store 的目標不同。

關於「App Store 小型企業方案」，2016 年蘋果內部就開始討論，2018 年內部信件是提議讓一半佣金可轉作搜尋廣告之用，以利初創小型企業，直到 2020 年由於疫情重擊小型企業，蘋果 Schiller 承認法律訴訟亦幫忙推了一把，最終推出的「App Store 小型企業方案」降低佣金比例從 30% 至 15%，適用於超過九成的小型企業。蘋果 Schiller 指出他甚至提議了更低的佣金抽成比例，但內部擔心洗錢疑慮等而沒採納。

第十二天主要仍在針對蘋果 Schiller 回顧過往內部信件文件，以及交互詰問。Epic Games 著力於證實，有許多 iOS API 僅適用於原生 App，而無法在 Web App 使用，以及進一步聚焦訴訟目的，表示若 Epic Games 勝訴，並不影響既有的 App Store、App Review 和 IAP 運作，他們只是要追求能使用外部付款方式（應該還有允許第三方軟體商店）。

唯一有趣（？）的段落是，Epic Games 律師 Katherine Forrest 針對蘋果 Schiller 詢問，App Store 政策禁止了色情內容，但透過 App Store 搜尋關鍵字「sex」，會出現《Sex Position 3D》且有 IAP 付費內容，在《TikTok》裡搜尋「BDSM」能找到相關內容，在《Reddit》裡能找到各種「NSFW」內容的 subreddits，《Instagram》裡能找到「PornHub」的帳號，但蘋果 Schiller 表示他沒在《TikTok》裡搜尋過，也不知道「PornHub」是色情網站。（編按：相反地，《Discord》、《Tumblr》都經歷過 App Store 色情內容審查的問題，可見目前 App Store 的內容審查水準亦相當不一致，但這也就凸顯了 App Store 要不就是大幅度加強審查力道，或是開放第三方軟體商店競爭，來緩解 App Store 獨佔原生 App 散佈渠道卻不公平審查的爭議。）

Refs:

Day 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