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效應（22）-- 沉默的羔羊（3）

“小姐，我是亦舒，她是楚年。” 兩人簡單頷首行禮，陳亦舒主動上前斟茶，“小姐，你有什麽忌諱或是提醒嗎?” 

東方小姐慵懶地靠坐在窗邊的榻上，整個人雖是逆光的，但卻能感受到她身上那種如同貓咪對暖陽的享受和追求。 

唯有走近才能看見她臉上籠著一層薄薄的臉紗，也許是因爲過多的光源聚焦，她的膚色是呈以極度不健康的蒼白，像是常在暗無天日之地，可她這房間卻是兩面都有窗的，加上東方小姐這副酷愛陽光的模樣，膚色根本不可能是這樣的。 

“我喜歡安靜，所以你們平日沒什麽事情，都不要來打擾我。” 東方小姐伸手一指那箱衣物。 

東方小姐將那杯茶一飲而盡，張開手臂站著，林楚年瞭然，一邊熟手地伺候對方換上嫁衣，選擇了一個中規中矩的問法，一邊輕聲問道，“東方小姐認爲這件嫁衣如何，要是不稱身的話，楚年則拿回去加以修改。” 

林楚年和陳亦舒交換了一個眼神：這人目前看來似乎并無可疑，顯然是一個正常的大戶人家小姐。 

陳亦舒低頭不動神色地打量著房間，房間内有著一整列微笑著的陶瓷娃娃，陳亦舒盯著他們幾秒，發現無論是面容、表情，還是動作都栩栩如生，甚至可以説得上是因爲過分惟妙惟肖而令人毛骨悚然。 

陳亦舒繼續張望，墻角的位置有一些不着痕跡的血跡和不平整的窟窿，猶如動物的爪牙生生摳出來的。 

陳亦舒拿起茶壺，說自己去添茶，東方小姐穿著喜服，轉了幾圈，一臉興奮地問林楚年意見。 

陳亦舒不知不覺有點同情對方，畢竟對方也只是個十幾歲的小丫頭，多少也肯定對愛情有過美好的暢想，但是卻被迫嫁給一個素未謀面的人，也許穿上紅色喜服的這一刻就是她夢寐以求的瞬間吧。 

此時的陳亦舒感概萬千，但旁邊一臉生無可戀的林楚年在糾結面無表情和虛僞之間，選擇用盡自己畢生的演技，選擇了違心稱贊對方，陳亦舒將思緒拉回正軌，她接著退後了幾步，打算走到厨房裏。 

她在處於東方小姐死角位置的墻角蹲下來，小心翼翼地拈起一小點還沒有燒乾净，混合著黃色符咒的香灰，放到自己純白的手帕上。 

正當陳亦舒觀察完墻角，她打算推門的時候，東方小姐的頭忽然僵硬地轉了過來，毫無生氣的瞳仁直愣愣地盯著她，“亦舒，你走錯了。” 

陳亦舒臉上的吃驚一閃而過，又恢復了得體的微笑，“請小姐原諒，亦舒初來乍到，尚不是很熟悉此處陳設，請問小姐厨房在？” 

東方小姐冰冷道，“厨房在外院那邊。“ 

陳亦舒道謝正打算轉身就走，東方小姐叫停了她，一步步走到她面前，氣勢半點也不比對方差，”不過我倒是要問問你安姐帶你們來的時候，你的規矩都學到什麽地方去了。” 

接著東方小姐一個看似手無搏鷄之力的弱女子一巴掌地摔到陳亦舒臉上，陳亦舒的臉一下子就紅腫起一大片，浮起一個掌印，東方小姐冷笑，“要是學不會規矩的話，本小姐可以好好教你。” 

東方小姐一脚將對方踹到，然後鞋子踩在陳亦舒的手上，用鞋尖的部分狠狠壓下去，“要是再學不會的話，本小姐也不是沒有這個耐心去教。” 

東方小姐的聲音還是平淡無伏，雲淡風輕，但卻讓人心生寒意和敬畏。 

“亦舒，添茶。” 

TBC

認真的，我明天肯定更周周和張萊那條綫（畢竟她們那邊涉及綫索比較多，需要本人去思考鋪墊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