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靜止》#330

捨棄，這或許就是成神的必經階段？

當然，假如真的以自我認知來交換全知全能，往後也根本不會察覺到甚麼，因為在放棄的那一刻，根本就再也沒有「自己」的存在了。

「還有很多細節未能確認。為何是他？就因為他的生父是那位天野空？擁有跟這裡一樣的一口井……一樣，是一樣的性質，程度卻不相同？抑或無論性質與程度都一模一樣？若是後者，連我都能夠做到，那也就沒甚麼大不了吧。」丁東一臉臭屁的說。

似乎已經很久沒能擺出這樣的一副面孔，丁東樂此不疲的，繼續自言自語，卻又似同時在跟靜璇顯擺……

「蔣空流一直沒有清楚說明他跟那位天野老師是甚麼關係。聽起來，天野似乎只是為了打開那口井而一直纏著他。然而，天野卻有資格在他的手腕上為他紋上一個『流』字。」

丁東似乎已把真實想像這能力給適應與習慣了，幾乎跳過了中間所有的過程，他的嘴角上已出現一根已燃起來的香煙……

「能夠擁有一口『時空井』，到底那位天野先生，是人？是神？暫時可以確定的是，天野空擁有一口他自己也打不開的『時空井』；根據他已知的個性，竟然那麼直白就給蔣空流定義為『流』，他的兒子當中，以『橋』為名的，看來似乎都擁有某種特質，能夠像我在這裡一樣，可以像鑰匙一樣的貫通現實、亂流與另一端，並在其中連結並橋接任意的意識碎片……」

丁東沒等自己給自己回應，便急著繼續跟自己說下去……

「不，這應該就是『盟約』的存在意義！終於弄懂了為何那位老師那麼大費周運的搞一套繁複的繼承程序了！訂盟者將會得到的，果然不是甚麼財富甚麼權力，而是整個世界！瘋了！連在橋似乎始終都沒有訂盟，他是拒絕了？」

煙圈被吐出，忽略掉過程的幻化成連在橋與李清橋。然後兩團人形又融合起來，變成了一個男人……少年……？

無論是是連在橋，抑或丁東也只不過看過相片的李清橋，明明都是該與丁東年齡差不了多少的成年男人，怎麼融合起來反而變成一名少年？

除了本來就認識的人之外，丁東也曾透過真實想像，把陌生人在他的腦裡給重現出來。那更是理應不存在於丁東的認知當中的存在，是個巨人！然而，丁東知道，他能夠把那樣一個遠古遺民給想像出來，佔了極大比重，是因為從靜璇當時的實力、應對方式、以她的個性竟然得作出虐殺那最終決定的必要性，來分析與推斷她那時候面對的會是甚麼東西。

排除所有不可能之後，剩下的哪怕多麼超出想像，都必定是事實。

然而，此刻，丁東只不過是近乎隨意的試著弄，卻竟然把兩團成年男人的身影給拼合起來弄出一個完全不合理的結果……他的想像，是根據甚麼而來的？

「這小不點……是我見過卻忘得一乾二淨的人？這就是老師呀？想要像我一樣能人所不能的傢伙？」

丁東一時之間只想到這樣的一個可能性。

「你少臭美。你自己都說了，你就只能在這裡為所欲為。這裡只不過是我們的記憶！跟那位老師擁有的那口井，從根本已有跨越不了的差距吧……」

靜璇沒好氣，給愈來愈得意忘形的丁東澆了一大盆冷水。

然而，一個瞬間之後，她便醒覺了甚麼，跟似乎與她一樣想起了些甚麼的丁東，不約而同，不知算是尷尬抑或驚慌失措的對望一眼，慘叫了一聲……

「糟糕！」

一下子，他們就跳出了靈感交流的狀態。丁東與靜璇雙雙側頭，瞧往同一個方向……

未完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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