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持續和Andy見面，有時就是一起吃個飯，和Andy聊天室件愉快的事，即便他對事情有自己的見解，但也願意聽M說完，然後一起討論。他們之間無比激烈的性愛，讓M體驗了一種全新的性愛感官。

「你願意一直跟著我嗎? 或者我包養你也行，你可以有自己的工作和空間，不想工作專注自己生活，只做劇團也行…」Andy輕柔撫著臂彎中M的肩。

「甚麼資格讓你跟我這樣說話，我的生活我能負責，需要你來包養? 」M說完，氣憤起身，抓起自己衣服快速穿上。Andy急急地抓住M並緊摟住，低聲央求著「不要離開，我不是故意的，我明白了。」

持續見面的三個月後，有一天兩人坐在一家高級俱樂部內，M注意到Andy手上的婚戒。「誰啊，這麼糊塗，出來玩還帶著婚戒? 」

「抱歉，這只是，一場利益交換的證明，別人的期待成為我必須負擔的責任，但我一點也無法對她產生感情，甚至不想和她做愛。」Andy試圖摘下戒指，M嘆了口氣制止他。「所以，你吃醋了? 」

「並沒有，我很清楚，我們只是單純的砲友。」

「可是…」第一次看到自信神采的Andy顯現出難過與怯懦。

「這是你選的路，你覺得能回頭嗎? 我不用你對我交代什麼，但這樣對她而言公平嗎?」

「我好不容易找到你，你知道我的心…」Andy話未說完，M就吻上他，一個溫暖的長吻。「這是告別嗎? M? 」Andy語氣中多了失落。

「我不是什麼道德守護者，我很清楚自己想要什麼，相信你也是，我只是很簡單的不想淌渾水，如果你知道我的個性的話。」

「我們都會好好的，是嗎?」M關上門前，給Andy的最後一句話。

「這一段就這樣結束? 」我問，但是M給了個神秘且有深意的微笑，或許故事不僅於此，但有些事情確實不必講太多。

只是沒想到M接下來的對象，「什麼，真的是『牛郎』? 」

「喂，你小聲一點，還有，你是怎麼理解我的話的! 」

「你不是說他在酒店上班? 酒店公關不就是舞小姐和牛郎…」

「誰說，這些小姐還是牛郎，都還有分組的上層領導幹部，或者稱為經理。」

「所以是『酒店經理』?」

「不然咧? 他一個組帶好幾個小姐，也是要和別組拚業績的，畢竟誰的業績好誰講話大聲。」

M敘述了認識這位酒店幹部的經過，覺得這真是很多人誤解的工作領域，基本上幹部絕不鼓勵小姐跟客人外出或過夜，但若小姐自己想拚收入，他也攔不了。還有最傷腦筋就是「催帳款」，很多大老闆來消費都是先簽帳才月結，所以追帳時總是要千聲萬好的擺低姿態，不僅是自己的業績，整組業績都要提上來，才能確保每個小姐都能「有品質」的生活。

「他很注重生活?」

「說起來也沒錯，他買了一棟公寓的頂樓一層兩戶，對門住的是母親跟姊姊，而頂樓空間被他打造成空中花園，還有遮陽棚架和吊床。但他重視的是物質方面的質量，和我重視的又有些不同。」

那天見面，看見那位幹部家裡養著三隻狗，一隻狗母親和兩孩子，其中一個跟著幹部下樓來接M，對人更是活潑熱情，在家裡也自在的出入各空間，足見備受疼惜。有狗當作話題開始，很快就聊了許多，M才知道許多「酒店娛樂業」內幕。小姐或幹部間爭業績的勾心鬥角、來客冷清還得Call客充場面，聽的M不停點頭嘆息，揭開神秘面紗後原來不過是項工作。幹部打開一瓶白蘭地，兩人喝起酒來繼續聊天，喝了一小會，他問M想不想見識一下他的空中花園，兩人上了頂樓，幹部打開燈光，果然別有洞天，每一株植物都被細心照顧，甚至還有果樹，加上燈光彷彿秘境，他們開始在彷若自然的秘境裡親吻，然後做愛。心滿意足地撿起一地衣物，回到樓下房間，忍不住再來一回，才力盡的相擁入眠。

待續…

M的故事(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