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靜止》#427 該被遺忘之地（三十一）

　　「對呀！『該被遺忘之地』可供學習的材料，遠遠不止於學術性的。遠古時代人們的生活，可比我們的多姿多彩得多！明明那麼的落後！」小空理所當然的說：「這裡的外牆，就是在展現遠古一種很棒的娛樂……既是娛樂，同時也是極具影響力的信息傳播！我以前都看不懂，這幾年卻最喜愛了！」

　　「這裡的『控制台』與藏書庫的『指導台』都是連結起來的。然後，又與外間連結。我們可以從這裡，知道外面戰況。不過……」阿流抓了抓頭，苦笑著停下了操作。

　　「既是連結起來，這裡能知道外面的，外部自然也可以知道這裡內部的情況。所以，其實我們也一直被看著？」小空把腦袋湊近，看向控制台投影屏幕的顯示。

　　那裡剛好被阿流給打開了十來個畫面，當中有十個都在重現「該被遺忘之地」外面四方八面不同的戰局……

　　阿流在之前已經透過他的特殊靈感，掃瞄過水晶塔內外的情況，在看控制台播放的這些畫面之前，他應該已經知道那些戰況了。然而，當小空靠近到能夠於近距離細看阿流的臉時，他便發現這愛哭鬼的臉上，又再無聲的滑下了一串又一串的淚水……

　　畫面沒有同時放出聲音。然而，當中帶來的震撼，卻還是能夠讓人感到耳鳴。彷彿下一刻，就再也看不見甚麼，也不會聽到甚麼了！

　　其中一個畫面裡，是戰車的對決。能夠見到的，是數十部龐大的裝甲戰車，在不同陣營的炮火中往對陣前進的同時，同樣以炮火環境。明明除了火光之外，看起來特別的乾淨明亮，沒有聲音，也沒有在腦中補上的想像，那就只是一堆死物相互碰撞而已。

　　然而，彷彿嫌棄這樣的情景太過沒趣，於是在炮轟與機甲衝擊之間，閃現的光與影當中，順勢夾帶爆出一些零散的血與肉，支離破碎的皮屑肉片，在清晰得比親眼所視還要細緻的畫面中呈現，根本就像刻意的抓住任何看的人想落荒而逃而避不開的視線……

　　這，是十幅畫面當中，最為友善的一個了。

　　讓小空一時移不開視線的，是另一面的戰局……亂局！

　　那是「該被遺忘之地」其中一面外牆前方的位置，外牆上之前被轟開的幾個深厚的孔洞清晰可見。洞口殘留著被持續炸裂的痕跡，同時也看得見洞口外部的下沿瀉地的一片血紅……

　　在那些孔洞之外，沒有戰事在進行。因為，那裡是給堆屍的地方，於戰場上可算是後方了吧。然而，那一堆一堆的屍體，完整的並不多，血肉碎屑盯滿目皆是，帶來的震撼，甚至顫慄，要比還在進行中的戰事，更要大得多。

　　根據之前在底座大堂所遇見的慘況，小空自然而然便在看見那樣的情景，同時想像到那些屍山當中，很可能還有仍在掙扎求存的重傷者。只是，相比底座大堂，牆洞外的，要救起來，似乎艱難十倍百倍……

　　畫面呈現的範圍算是廣闊，能看見在屍堆的更外圍，那裡也是堆滿了人。活生生的人，卻似乎爭先恐後的往死裡鑽！

　　沒有武器，或許都已損毀得不能用了。也沒有戰車之壞的載具。那些人用以戰鬥的，除自身之外就沒有其他器具了。

　　在底座大堂裡，曾經有幾個才剛被救活，體能尚未恢復，卻急不及待開打的傷患。他們就是以身體上任何能用作攻擊的部分來投入相互的殺戮。而此刻畫面所見的那些人，沒有太大分別，只不過是以百倍千倍的數量在進行罷了！

未完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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