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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ien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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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心事|只開一盞夜燈

tien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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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隨著第一爐香裊裊焚起的時候早就都知道了所有人『我愛你,關你什麼事?』

想念有太多種,寫想念的人也不少,坊間各式關於想念的形容詞和意象更是不用多說。
既然如此,那我又為什麼要寫?
我寫,是因為只有一直寫才能把想念熨平、把你的身影從我的文字中抹除,就是還沒有想到從腦袋裡移除的方法而已。

不是那麼瘋魔了,只是需要的時候會想起。循著依稀拼湊的那幅抽象畫變成渲染的黑白潑墨畫。我唯一還清楚記得的是你的名和你的形體跟大雪,外加左耳的那指黑色耳環。

其他都忘了,只要不想起來就是忘了。

偶爾會因為想再給自己機會而忘了要留餘地給自己。總是在最後想起你既不好奇今天、顏色,也不在乎電影和影集的時候才順便想起自己應該有人格一點。那是又怎麼樣?

今天看完那天你推薦我的影集,我不曉得是不是只有我自己在看。總之我看完了。

如果我話再說得好一點的話,肯定可以一起討論吧?我總忍不住要想如果你在裡面的話,演得要是誰?我總是忍不住想到。

不過沒有也好,忍不住要想你。

明天又要做些什麼?我以為日子不那麼無聊的。日子確實不無聊,無聊的是我。

為什麼每到週日就下雪?下雪自然是沒事,就是週日傷感。
因為是這一天、這個景,物是人非的情關。

我等等就出門了,如果我想,我還能到同一個地方去,可是去不去都一樣,沒意義。

我發現她的妒忌,那讓我感到不安,應該是源自於自身的沒有自信。那是從小的病症,改得掉的,需要一輩子的時間。

但我可以明白,她不喜歡自己的東西像是被佔有一樣。她習慣先讓位,大家只覺得好和理應當,不覺得自己哪裡有問題。當然這些話是給和跟她以為熟識卻不盡然的人。很少人能真正的與她熟識,只有那些在分水嶺之前與她相遇的人們才可以,那之後的識狀況而定。

她不能明白自己既然如此又為什麼要準備新年禮物。唯一可以解釋的是她喜歡自己充滿儀式感的感覺。再者,準備的過程她自己其實也感到開心,當下看見人家開心自己其實也開心。

但她做這些既是心甘情願亦是非無償付出的,比重大概七十 / 三十。心甘情願的成分還是佔大宗。多半心甘情願底下都要藏著一絲期待的。我必須對自己誠實。

只是為什麼總是到了週日就下雪?

那天相遇也是這般光景。那之後只要下雪我就要想起你。你說過的話和那段時間裡的每分每秒就如片片雪花這樣不停的落下,留在我心上躺在我字裡,也不融,就只是堆積。

我心裡可沒有鏟雪工人,就是有,我也沒法像在樹梢上啄雪走踏的烏鴉那樣。

下雪我就得出門,總是下雪我就要出門去。哪裡還有這麼巧的事?

昨天我想自己把這段奇遇和你想得太美好太理想。長大後才知道幻想是水的另一個化名,一個最不適合活在現實生活裡人剛好能活在這裡面。偏偏我怕水怕得不得了,真是諷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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