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墮落越快樂

Chen Yiho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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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男友們的關係是非常特別的,我們之間是一種開放關係。

我和男友們的關係是非常特別的,我們之間是一種開放關係。

這一方面是我的原因,因為我在青少年時期被自己的同學強姦,這導致我很難長期維持一段親密關係,同時也讓我的性欲非常旺盛;另一方面則是由於他們都有這樣或那樣的原因無法和我長期同居,讓我需要有多個伴侶。

勇出生於1980年代中期,是本地政府的一名科級幹部。由於那個年代的保守性和他工作的特殊性,因此他不得不在他30歲左右的時候選擇和一名異性戀女性結婚。他們目前育有兩個孩子,但他的妻子和家人都不知道他其實一名同性戀者。

鑫和我都是1990年代生人,但他和勇一樣選擇對家人隱瞞了性取向。他目前和一名女性處於戀愛期,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將在2025年步入婚姻殿堂。而且他們也計畫要有自己的孩子,大概所有中國同性戀者選擇和異性戀結婚的最主要目的就是生育自己的子女。

子涵則是2000年代末期生人,他目前還是湖南人文科技學院文學院的學生。他來自山東省,而他的目標是當一個公務員,因此他大概率也會選擇和異性戀女性結婚。

我是在新冠疫情爆發前認識勇的,當時我已經從深圳回婁底很多年了。由於我從事政府採購工作,所以機緣巧合之下就認識了勇。而在現實生活裡認識勇之前,我們其實已經通過同性戀交友軟體約會過了。因為知道勇是已婚者,所以我最初只將我們的關係當成“炮友”關係。

但在現實生活裡認識彼此之後,我們反而有些不好意思再“約炮”了。因為我們那段時間的關係不再涉及性愛之後,我們倒是有機會真正去瞭解彼此。我知道了勇的無奈,也非常同情他的遭遇。而在一次醉酒後,我們又發生了性關係。

此後我們的關係就變得明朗起來,他成為了我的男朋友。不過他很少來我家裡和我做愛,我們都是約在酒店見面。因為年齡的關係,勇其實對性的需求並不強烈,再加上他的家庭和工作讓我們只能在週末偷偷見面。

因為婁底是一個非常小的城市,所以很多人之間彼此都是認識的。於是我們不能公開約會,甚至我們去酒店開房都仿佛和間諜接頭一般。

由於我是易胖體質,再加上我還有家族高血壓和糖尿病史,所以我在深圳工作開始就愛上了健身。除了常規的跑步和器械鍛煉外,我還喜歡籃球、足球和網球。即便回到了婁底,我還是堅持這些體育運動。只不過網球在中國算是“貴族運動”,因此在婁底這個小城市並沒有太多同好。而鑫和子涵恰好都是我打網球時所認識的。

鑫的年齡比我略大幾個月,所以在父母的“催促”下而選擇了相親。鑫其實有“出櫃”的想法,但是中國過去實行的“一胎政策”和中國傳統的繁衍後代傳統迫使鑫不得不選擇了隱瞞性取向。

我和勇的最愛方式主要是我插入他,這是因為勇是所謂的“純零”。勇不僅無法插入男性,同時也無法插入女性。他說他和他的妻子做愛都必須服用“萬艾可”,否則他無法勃起。而在他們有兩個子女後,他基本不再和他的妻子做愛。

而我和鑫則主要是口交和互相手淫,偶爾也會選擇插入。我可插入他,他也可以插入我。只不過鑫現在和父母同住,再加上還要上班和約會,所以我們做愛的次數很少,大部分時候我們只能在車上完成性愛。

有時我們也會藉口去郊區逛逛而在一些荒郊野外做愛。婁底周遭有一些廢棄的火車站和工廠,以及一些“爛尾樓”,這裡於是就成了我們做愛的最佳場所。

在其他人眼裡,子涵其實最像是我的男友,因為我們現在同居在一起已經三年了。我們從子涵大一的時候就在一起,而他也將在2026年畢業。

由於子涵是山東人,所以他大概率會離開婁底。而按照他家裡的計畫,他應該會回到他的家鄉參加公務員考試。而對於中國公務員來說,想要獲得上級的賞識和提拔,穩定的婚姻是必不可少的跳進。因此子涵最後也會步入婚姻,和一個異性戀女子結婚、生子,然後或許會在他們那再找一個男朋友維持一段秘密的性愛關係。

我和子涵在一起是最舒服的。年輕的他對性愛有極大的熱情,同時他也有充足的時間和精力來滿足我。我們在一起的時候幾乎都是赤裸著身體,因為我們可能隨時隨地就像做愛。我們幾乎每個月都要消耗兩盒到三盒安全套,因為我們都會插入對方的身體。

因為年輕,子涵在性愛方面非常大膽。我們不僅會玩角色扮演,甚至還嘗試過捆綁等BDSM方式。而且我們還在子涵所在的大學的教室和寢室裡做愛過,這對我們來說都是非常刺激的體驗。

在子涵的寢室做愛的時候,我們會放下布簾,而他的室友就在外面。為了不讓他的室友察覺,我們都不敢在做愛的時候發出太大的刺激。因為壓抑,我們感受到了別樣的性愛。而某次在大學教室做愛的時候,有人闖了進來。還好他害羞地跑了,要不然子涵就要被人發現是一個同性戀者了。

維持這樣的開放式關係其實是非常困難的,因為大家對愛情都是自私的。雖然他們都知道彼此的存在,但我還是刻意避免他們互相遇到。不過即便如此,他們之間還是發生過幾次小的摩擦,畢竟嫉妒會讓人失去理智。

同時我和他們做愛都是堅持使用安全套,因為性伴侶越多就意味著風險越大。而且我在和他們三人保持著固定伴侶關係的同時也會偶爾選擇和其他的人做愛,因為我需要新鮮感。

也許等哪天我不再沉溺肉欲的時候,我會選擇和某個人“真正地”在一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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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en YihongGay / Non-Binary / Volunteer Founder of Loudi LBGTQ+ Rights Organization Advocate for Legalizing Same-Sex Marriage in Chin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