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靜止》#415 該被遺忘之地(十九)

韋浩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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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流把壓在仍然活著的女生上面的幾具人體,以瞬移帶到大堂外圍,然後再立即回來……「先替她舒緩壓力,幫她解除裝備……」阿流從掛在肩上,飄在半空的背包片中翻著,找到了注射器,食指已自然而然放到扣板機,準備就緒。小空聽見阿流的指示,立即依言而行,連忙湊近女生,替她寬衣解帶,卸下已被不知誰的血給染紅的裝備,然後脫下女生上身的衣物。當中,有一些衣布碎屑已陷進女生的身體,讓小空不得不狠狠的將之扯開……

  「女性。給壓在最底,聽呼吸聲,胸骨似乎給壓斷了,肺部重創……」阿流也不確定他的判斷方式,是否符合這個世界的認知,只是近乎本能的把感受到的情況宣之於口。「她上面的幾個人,已經沒有心跳與呼吸,但仍有體溫……」

  「先把她抽出來……」小空的說話,只能說到一半……

  颼——

  颼——

  兩聲風吹的異響過後,眼前的小山已給移平!

  阿流把壓在仍然活著的女生上面的幾具人體,以瞬移帶到大堂外圍,然後再立即回來……

  「先替她舒緩壓力,幫她解除裝備……」阿流從掛在肩上,飄在半空的背包片中翻著,找到了注射器,食指已自然而然放到扣板機,準備就緒。

  小空聽見阿流的指示,立即依言而行,連忙湊近女生,替她寬衣解帶,卸下已被不知誰的血給染紅的裝備,然後脫下女生上身的衣物。

  當中,有一些衣布碎屑已陷進女生的身體,讓小空不得不狠狠的將之扯開,不多不小把皮膚上的傷口給撕裂了……

  「啊!」劇痛把本來已處於半昏迷狀態的女生喚醒了,忍不住尖聲呼痛!

  「很好!妳活過來了!」小空依然慎重地行動著,剛把女生身上一切脫光,然後就從背包中取出消毒噴霧,替她處理幾乎遍布了整個上半身的傷口。

  「把她固定。」阿流手持注射器,往不知是因為傷痛抑或恐懼而開始有所掙扎的女生靠過去。

  「妳冷靜!我們在幫妳!」小空翻過身,跨過女生的腰部,以自身重量限制女生下半身的活動,同時兩手壓在女生一雙明明無力,卻試圖揮舞的前臂上。

  「你在侵犯!」女生沙啞的聲線,擠出了整輩子也不曾說過的抗議字眼!

  「我還沒到可以這樣做的年紀。」小空無奈,轉向阿流解釋說:「一般主動參戰的,都是自保求存的意識特別強,立即能夠明白資源對存活重要性有多高的一群。對沒有獲得自身同意而採取包括身體接觸的行為,第一個反應都像這樣。」

  「我看過一些文學著作,當中有類似的情節。」阿流手上的注射器已完成其使命,從女生心胸位置離開。

  「我也讀過。但不太明白那種感受。」

  「你們在說甚麼!」女生狠狠的說,反抗的意願始終沒變,雖清楚明白阿流與小空確實在救她,同時卻又因某種緣故為著自己此刻處境而感不適。

  那……甚至比身上掛滿了彩帶來的痛楚,更讓她有種強烈而難以說明的感覺,很難受……

  「似乎,她像你。快幫她把衣服穿回去呢!」阿流看見女生的臉,竟漲得通紅的,立即明白過來!

  以這個時代的醫學來說,「該被遺忘之地」的醫療室所藏的藥物與相關醫療設備都算不上最先進的。然而,與遠古時代的相比,卻確實已達了藥到病除的高效性。當中除了藥用的化合物之外,還有用於針對性的納米技術,能迅速修復身體上的傷患之處。所以,女生在接受注射之後,身體機能都在飛快的恢復,壓力得以舒緩的同時,自癒的能力似乎也在注射的刺激下加快了……

  換上了醫療室為患者提供的衣服過後,女生似乎亦完全冷靜下來。她打量忙於整理,準備前往另一處救助傷患的阿流與小空,臉上寫滿既有所不解,又有點好奇的疑惑。

  「妳活過來了!若想真的繼續活下去,盡可能有多遠跑多遠,不要回到戰場,也別回去了。」小空說:「這世界的資源,其實遠比我們被告知的,要多得多。願意尋找的話,妳可能會活得更美好的!」

  「你……在說甚麼?」女生似乎聽不懂,卻又像了然在心。本來的疑惑,換上了更多的,竟似是放下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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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浩川韋浩川 StanMiracle。 小說人、自由寫作人、電影編劇。 無可救藥的雙魚座。 出版過廿來部小說。 電影《廉政風雲-煙幕》(2019)編劇。 相信「不被祝福,始終走到最後」! 盼能一直以文字奏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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